在梦的最后,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季临在你心里究竟是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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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我做了很多梦。时而梦见少年时代的季临,时而又梦见青年时期的季临。少年时代的季临还不像现在这幺沉默,刚来时他很倔,常常忤逆我的命令,等到的惩罚往往是没有食物或皮肉之苦。
那时我的心肠还不如这样硬,总是嘴上说着要罚他,等他稍有服软的迹象,就面冷心热地免了他的饥辘之苦。我们上一样的学校,一样的班级,旁人并不知道我与他的确切关系,只当他是我的跟班。
我也曾想过,等我接手容家,就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尽管我当时并不信他,我信自己。转变发生于我进入公司,那时我突然发现,季临已隐有失控之意。虽然表面顺从,却带着危险的气息,特别是当他看向我时,那种眼神就像随时都会反客为主,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开始变本加厉地命令他,打压他。
我试图用这种方式震慑季临的野心,就像试图驯服一只朝主人吠叫的大型犬,只可惜目的还没达到,容家就先出问题了。
在梦的最后,我问了自己一个问题:季临在你心里究竟是什幺。
第二天醒来,季临已经不在了,我看着大亮的天光心里有些发沉,洗过澡后就忙忙下楼。一楼大厅中央,季临不知道正在和原逸说什幺,两人靠得有点暧昧,原逸最先发现了我,朝季临做了个噤声动作,继而擡头瞄我。季临也跟着转过身来,他今天把头发都梳了上去,露出眉骨流畅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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