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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柳长卿答道，“一眼万年。”

“呵呵，很好笑。”卓青航正经脸问，“……所以师兄是你亲哥？”

“嗯。”

“恨吗？”卓青航犹豫再三问。

“算来，也不该恨他的。”

“嗯，面上说他也是受害者。是因为尚且苟活吗？”

“我也没说恨他。”

“不是……言外之意吗？”

“我也是苟活，不是吗？”

“是不是不记起来更好？”

“也……不一定，可是，已经记起来了。”

“师兄从小这幺疼你，……”

“也许是赎罪呢。”

“……谁也不是他……”

柳长卿静静的，没回答。

卓青航换了个话题，好多问题想问。

“在看什幺？”

“百乐门的账本。”

“当老板了？”

“也不算，杜老板的打工仔罢了。”

“噢，很牛。”

柳长卿低声自嘲般笑了一下。

“师兄问我是谁……为什幺身体会恐惧呢？”

“这得问你。”

“我？因为身体里不是你？”

“可能吧。”

“所以，你小名叫久久？”

柳长卿手足无措得愣了愣，打坐姿势严肃多了。

“以后别提这个了。”

“好。”

“最近，可以回一趟修真界吗？用系统的能力。……我好像做了很多崩人设的事情。”

“去不了，……无妨。”

“斗法会，会输的。”

“……你在乎？”

“你的名声，你不在乎？”

“不在乎。”

卓青航看着几乎静止不动的柳长卿，觉得如果，两人之间放一个围棋盘，再点上一柱香，煮上一壶茶，就有内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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