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人体太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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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万顷对一切自己不了解的事物都保持着敬畏与好奇心，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是心理咨询师教给他的。有助于在千篇一律的生活里寻找到哪怕一点热情，也教会了他不去评论和贬低自己不熟悉的东西。

拍摄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房间里开着暖风，凌万顷不觉得很冷，只觉得微凉的气温对他皮肤的刺激恰到好处。

之后，凌万顷裹着被子，看纵一苇挑选照片。

纵一苇举起手机问他：“这张怎幺样？”

凌万顷定眼一看，立马就否认：“不可以啦！刚刚那张！刚刚那张全遮住了！这个都露出来一些了！”

纵一苇笑起来：“这种露一丁点儿的感觉才是最好的嘛……”

凌万顷想象着自己的大尺度照片在美术馆供人围观，羞耻感已经把他冲得神志不清，他摇着纵一苇的胳膊：“不可以……”

纵一苇：“只有艺术品才有机会这样光明正大地示众，你应该感到骄傲才对……实在不行，我就换个模特，不用你的照片了。”

凌万顷：“什幺嘛，哪有艺术家让自己男朋友做这种事的。”

纵一苇：“在这个作品里，我们不再是任何关系。你没有身份，没有姓名。你只是艺术品本身。”

凌万顷撅起嘴，把被子披上肩膀，趴在纵一苇背上。

纵一苇停顿时一会儿，补充道：“还真有让男朋友当模特的。我们美院油画系，前几年有个英才，也是个男孩，把他男朋友和静物摆在一起，画成油画，他就是以那一组画成名的，可惜他活得不久，大二的时候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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