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大了。

-----正文-----

Z君与Q君都很擅长数学。高中三年，他们在班里轮流考第一，还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同外班高手比拼以夺取理科年级第一的重任。

或许学业上他们是对手，但在日常生活中，二者相处十分融洽，是一种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的交情。他们共用一叠草稿本（黄色活页草稿本，两人轮流买，买来了便分一半给对方），共用一本《古汉语词典（第二版）》（二人并桌，Q君与Z君同桌。前者作为物理课代表，桌肚常被大叠试卷塞满），根据他们寝室的其他人传言，那两个人甚至当真穿过同一条内裤。

消息是否属实，实在难以考证，更不知能否作为“后续成年时代的基情，已在青葱少年时光初露端倪了”的佐证。唯一能确定的是，在高中毕业后的二十年中，Z君与Q君的确发展出了一段超越友谊的暧昧关系。

那是由D君牵头的同学聚会上。二十年同窗相聚，彼此难免有些陌生之感，酒过三巡，气氛才算活络起来。喝了半醉的D君发现总是Q君给Z君夹菜，不禁出言调侃：“哟，这幺殷勤，干脆在一起好了。”

“不劳您费心。”Q君冷冷地说，而Z君一刹那脸色变得惨白，刚刚从Q君那里接过的菜，筷子一抖，掉到了桌上。

酒桌静。D君隐约意识到说错了话，涨红了脸想找出几句话补救一番。Q君已经拉着Z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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