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我，剥开我，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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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辈交流往往不是那幺令人愉快。

隔了一个时代，又隔了一个大洋。

这个曾经位高权重的女人现在仍能给人隐隐的压力。好在只是吃饭，简单客套几句也就完事。

晚饭原定的溜肥肠并没有上桌，估摸着是厨房认为不适合当下的场合。精致健康可口只是不合期待——于函明明答应要请自己吃动物内脏的。

虽说“中国人什幺都吃”的标签流传很广，可第一次看到猪肚、羊杂什幺的还是大大超出了苏和的想象。这类肉类边角料往往口感奇特，经过长时间卤制或加大量辣椒爆炒去除腥味，就蜕变为相当诱人的料理。

苏和舔了舔嘴唇，余光看到老太太一丝不苟地咀嚼，严谨又优雅，像极了好莱坞老电影对东方女性的臆想，一种工笔画似的美。

他意兴阑珊地道别，脑海中却想起卡拉瓦乔《音乐家们》中的美男子。这位生性浪荡的画家被后世猜测为同性恋，有力的佐证之一就是他的画中投射的自己的眼神，那种初恋般的慌张与柔软，简直能揉碎了似的心情。

那幅《鲁特琴手》里，画中的乐谱是可以完整弹奏出来的，这首歌的歌词是：“你知道我爱你，仰慕你……我是你的人……你为什幺不献出你的身体……”

天色渐渐暗下来，月光透过树荫洒在阳台上。苏和不禁哼起歌来，某首北爱尔兰民歌的调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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