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饭，女人们原还想继续打牌，可我实在倦了，便推说眼疾发作，回去歇着了。

馥云摸起一张牌，砸了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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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过饭，女人们原还想继续打牌，可我实在倦了，便推说眼疾发作，回去歇着了。

馥云摸起一张牌，砸了咂嘴说：“煊哥儿这病还未见好呢？还是要好好看看，这病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是吧？”

堂姐说完这一句又转头继续回牌桌上了，她似乎话里有话，却又不说分明。

方家宅子里人人都知道一些事，却唯独我被蒙在鼓里。我把衣袍裹紧，踩着丫鬟提灯亮起的小小灯影，在这座深宅大院里穿行。

不知道那些暗处藏着什幺，总有窸窣的响动如影随形，叫人怪不舒服，我便和那丫鬟说：“怎幺不换盏灯，这灯瞧着暗沉沉，照不大亮几处地方。”

丫鬟在前头走着，一根麻花辫坠在脑后，身上穿一身翠，和当年春琴的打扮如出一辙。

我听见她幽幽叹了叹：“少爷呀，这大宅里黑黢黢的地方多了，一盏小灯如何能通通照亮呀……”

我听她语气怪得很，一个小丫鬟，怎幺说话这样阴沉，便想去问她名字。

“我的名儿还是不告诉少爷了，怕吓到少爷……”

灯笼里的烛火跳了跳，在我身后假山上明明白白映出一个歪曲的影子，可明明是两个人，怎幺只有一个影子呢？

我惊得汗毛直立，又想起袖中不是还有一只鬼，赶紧扯袖子唤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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