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像是在被亲吻着呢。听着耳边不断喧嚣的阵阵杂音，灿烂的日光刺得灰羽一阵目眩。

滴答，滴答，血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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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真像是在被亲吻着呢。听着耳边不断喧嚣的阵阵杂音，灿烂的日光刺得灰羽一阵目眩。

滴答，滴答，血拥抱着泥土，而死亡也正向他张开双臂，邀他在地狱演奏一曲。

蝶群在他身上环绕，停在截断的手指与遍布割伤的胸腹上，舔舐那殷殷流出的鲜血。相比方才所受的折磨，蝴蝶们的舞步并未带给他什幺疼痛，反而酥麻似柔软的雏羽扫过，轻柔得又像落在裸露手背上的初雪，留下点点冰凉与刺麻。

他知道，蝴蝶本不是嗜血的生物。它们不过是在索取珍贵的盐分罢了。是血是泪，亦或者只是腐尸淌出的腐败液体，全部一视同仁。

这点倒是跟谁都不像。但他还是微睁双眼，看着这些在他身上轻盈游走的小小生灵。

真是漂亮的小家伙。

那薄翼以浅褐为底，间有雪白与明黄的斑纹。鳞翅边缘沾了点点红渍，不知为何，让他想到医生的背影。

就当是医生在吻我吧。他任蝴蝶爬上他的脸颊，啜饮着眼角尚未滚出的半滴泪水，轻轻阖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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