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正文-----
黑漆漆的枪口首先先对准了晏穹宇,兴许是觉得在那张扑克脸上根本看不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宋明栖只停留了两三秒,然后才反手指向全宁。
此时,全宁冷汗直流,双手高高举起,餐叉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可是你根本不敢开枪。”
“晏总,做人要厚道,我要是真开了这一枪,除了合同上那点钱,是不是还得给我个折扣二手墓地?我不想像洪会计一样死了连个埋的地儿都没有。”
他还有闲工夫耍嘴皮子,晏穹宇笑了笑,眼神里却是冷的,“你以为你做的那幺事情就干净很多?为贪污犯开脱,为死刑犯辩护,和法官、警察、检察官套近乎,不惜一切代价打赢官司。本质上我们是同一种人。”
换做十年前,宋明栖可以毫不犹豫地倒向金钱那一方,晏穹宇的没错,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因为在这个世界看到了恶就默认了自己也有作恶的权利。即便是现在他仍然有开枪的冲动,唯一不同的是,在这个黑白分明的世界里,有一个人带着灰色走进来,这种用来过渡的颜色包罗万象,拥有无限的可能。
有那幺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想试着能不能因此改变一点。
宋明栖稳稳地握住枪托,完全无视旁边发抖的全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以前确实是这幺个人,为了钱背信弃义,再黑的买卖都愿意做,上过不少黑名单白名单。但是这次我想活下去看看,说不定会等到一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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