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仙境内别有洞天，幅员虽广，地势却不开阔，是以客房并未聚在一处，而是各自有单独的小院，需透过人力挖凿的隧道连结往来。

翩翩依言，穿过结满紫晶、镶了夜明珠的廊道，来到龙御沧歇息的院落。

只见他正独自立于池边，似乎在操练着某种法术。

她徐步走近，看着池上的空气中如水气凝结般，逐渐浮现点点微弱的光芒──那些光，仿佛不是单纯的水珠，不仅带有龙御沧的灵力，还包含了一些额外的能量。

「聚！」龙御沧喃喃念咒，那些光点便听话地缓缓汇集，结成一颗光球，然后他低喝一声：「封！」光球便急剧震荡，仿佛容纳了诸多不愿凝在一块的个体，为抗拒他所施加的术法而挣扎着。

然而光球抵不住他的压制，终究安分下来，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之中。

龙御沧早知道翩翩来了，但等到施术告一段落后才回身看她。

「……那是什幺？」

他不答，反问：「妳说，天地万物，何以有些能呼吸生长，有些不能？有些能说话唱歌，有些不能？又有些能呼风唤雨，有些不能？」

「因芸芸众生乃大神取盘古精魄所造，有些则否。而依其多寡清浊，又有草木走兽，以及诸凡诸仙。」她像背书般地回答，不想他提醒仙凡有别。

可他还是一语道破，「所以凡天生不如仙。」

她气闷地一顿，硬是把话题转回去，「你还没说，那光球究竟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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