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无奈地一哂，垂首将目光投向姜元敏，后者则困窘地「呃」了好长一声，迟迟难以启齿，正巧虎硕垒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便顺口答道：

「无可讳言的，凡人比我们要善忘许多。尤其他们大多只相信眼见为凭的事物，所以崇拜强者、崇拜仙、崇拜直接给他们帮助、给他们好处的种种。对他们而言，神或仙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对高于自己的存在的尊称。」他顿了顿，像是感到有些困扰，也有些可惜与不舍，「他们不相信盘古大神、遗忘了女娲娘娘，也有些因为祖宗数代都没见过仙，便以为世上无仙──因而认为看得见的天、地，才是真正赐与一切生活所需或苦难的本源，而称其为『天地老爷』，却不知所谓的天地，均来于自盘古……」

「啊，罢了，」他隐去感叹，爽朗地笑道：「抱歉，忘了先自我介绍，我是虎硕垒。」

「您和令弟的容貌很像。」木蔚苒欠身颔首，露出春风般和煦的微笑，「我是木蔚苒，方才和令弟见过。」

虎硕垒望着她失神了一瞬，怔了怔才尴尬地搔着脑袋点头称是，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他们这群同伴的领导者。

「在下龙御沧。」龙御沧还在思考他方才所言，是以对他的反应并未多留意，只是一一介绍身边几人：「严雪妍，家乡在料峭崖，我们正是要去拜访而路经此地。翩翩，出自翾飏族；姜元敏，中土彤霞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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