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仍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后，一路上几乎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但林菲雅知道，杜岑峰正带着自己走在前往旧校舍的路上。

她对那里还是感到十分反感，即使那场派对已经过去那幺久了，但那天的记忆被她存放在光照不进来的地方，所以阴影仍完整留存。

又是那间教室。

杜岑峰随意倚坐在一张课桌上，窗外的月光照着他的脸，使他的轮廓看起来更添几分温柔，但他看起来莫名面色凝重，甚至感觉有点紧张。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却是微不可察。

林菲雅也在一旁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就是，想清理下脑子。」他望着窗外率先开口。

这还是她头一回与杜岑峰这样单独待在同一个空间，她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能迟缓的点点头，甚至没意识到他的目光没有放在自己身上，这样无声的回应等于不存在。

可他并不在意，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然后很顺的放入口中。

借着突然亮起的微弱火光，她才发现，那是香烟。

她意外他不仅会抽烟，动作还如此流畅。单凭这一个行为，她就好像被打回了两人的初识那样——她根本从未认识过他。

「妳......要试试吗？」

他侧过头看向她，未散尽的烟雾借着微弱的光亮迷蒙了他的表情。

她不想认输，所以伸手接过了他递来的烟，可是当真的拿在手中时，她又不知道该怎幺做，就那样窘迫的仿佛有人按下了她身上的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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