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城市沉在一层静谧又湿润的空气里，窗外的街灯拖着长长的影子，像时间的裂缝。

鱼站在窗边，手轻轻扶着窗框。室内灯光柔黄，照着她刚卸妆的脸，那双眼睛有些怔怔的看着下方──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就停在楼下。

她的手机萤幕仍停留在那则讯息上：

「我在妳家楼下，想聊聊我们的孩子。」

心，狠狠一震。

她很久没听到「我们」这个词了。更久没听到「孩子」这个字眼，和他一同出现。

窗外微风徐徐，像故意替这个夜晚加深了些什幺气味。鱼握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却不知是紧张还是犹豫。

她没有回讯，没有打电话。只是穿上外套，打开门，踏进夜色。

她甚至没跟肉说什幺。像是怕自己多说一个字，就会露馅什幺。这种情绪很陌生，但却熟悉得令人不安。

──

MIFA靠在车旁，西装随意披着，一只手插在口袋，另一手点着烟。他像是等得不耐了，却又在看到鱼走出来的那一刻，将烟掐熄，眼神瞬间变得温柔。

「妳来了。」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点试探的暖意。

「你到底想说什幺？」鱼走到他面前，眼里的防备不加掩饰，「你为什幺要提那个词？」

MIFA没有急着解释，只是轻轻开了副驾的车门，转身看着她。

「没什幺，就是想带妳出去走走。」他声音低低的，有一种难得的轻柔。

「现在？」鱼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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