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钟声一响,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教室。蓝羽却没有跟着人群离开,她低着头慢慢收拾书包,动作像是在拖延什幺。
她知道他会来。
不出所料,K走到她的桌前,安静地站了一会儿。
「可以,跟我聊一下吗?」
蓝羽擡起头,眼神有些怔忡,但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空教室,阳光斜斜地洒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拉长,安静得仿佛整个校园只剩他们两个。
K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整理心情,又像是在给自己勇气。
「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到底在逃什幺。」
他看着蓝羽的眼睛,语气比平常轻柔许多。
「我对妳的喜欢,不是假的。但我也没办法否认……当uY出现时,我心里确实有波动。这段时间,我试着搞清楚,那种情绪是过去的遗憾,还是还没结束的牵绊。」
蓝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指尖搅着袖口,像是在努力压抑什幺。
K继续说:「我不想再骗自己,也不想骗妳。现在的我,没办法给妳一个完整的答案。与其让妳继续等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我宁愿先离开一下,沉淀、清醒……把眼前的课业顾好,也把我自己,处理好。」
他话一说完,教室里沉默了好久。
蓝羽笑了,那笑容像勉强拼凑的玻璃碎片,看起来完整,却处处藏着裂痕。
「嗯,没关系,我懂的。」
她说得那幺轻,那幺理所当然,仿佛自己真的没事。
K微微一怔,他想说什幺,但终究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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