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公司大厦的灯火依然亮着。林若薇坐在监控萤幕前,眼睛酸涩,却不敢闭眼。数据流如洪水般奔腾,她必须逐一确认,像守在决口前的孤兵。
就在这时,一行陌生的指令忽然闪过萤幕,短促得像是幻觉。她心头一震,急忙倒带重播,却只见空白。
「看错了吗……?」她喃喃自语。可直觉告诉她,那不是错觉。
隔天,她再次在帐册里发现一笔异常。金额不大,却巧妙隐藏在层层数据里。她擡头望向对面同组的职员,那人正低头敲键盘,神情冷淡,仿佛与她无关。
可偏偏是那种「无关」,让她更觉心寒。
夜里,宿舍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她出门倒水时,听见隔壁传来压低的通话声。断断续续的词句窜进耳里——「……交付……」「……期限……」「……别让她察觉……」
林若薇屏住呼吸,背靠冰冷墙壁。她知道自己听见的,不该被任何人知道。
翌日,会议室里,沈夜辰忽然现身。
黑色西装,冷锋般的气场。他坐在长桌首位,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林若薇身上。
「昨晚的异常,妳看见了?」他开门见山。
心脏重重一撞,她僵硬地点头。
「很好。」他语气低沉却带着某种暗示,「记住,这不是错误,而是裂缝。有人在暗处撬开它,而妳,必须比他们更早找到那个入口。」
他说完,目光深深锁住她,像要把她整个人钉进那道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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