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蔚城中枢区的玻璃森林，将摩天大楼的表面染成金黄。在第三十七层的「恒信律师事务所」，灯火依然通明。

不是因为加班，而是因为死亡，再一次降临。

沈决站在办公室门外，看着被警戒线封锁的现场。经过昨夜程聿的陪伴，她的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案发现场，心中依然涌起不祥的预感。

「第四名死者，梁建华，四十八岁，资深律师。」张立伟走到她身边，声音比平时更加沉重，「物业管理员例行巡视时发现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凌晨三点左右。」

沈决从制服警员手中接过手套和鞋套。穿戴完毕后，跟着张立伟走进房间。

办公室很大，装潢奢华。深色胡桃木办公桌，真皮高背椅，书架上摆满厚重的法律条文和判例集。落地窗外是整个中枢区的景致，无数建筑在晨光中闪烁。

但这一切的豪华，都因为那个坐在办公椅上的身影而显得讽刺。

梁建华依然保持着工作时的姿态，双手平放在桌面上，身体笔直地靠在椅背上。如果不是那双已经失去生命光泽的眼睛，任何人都会以为他只是在专注地思考某个复杂的法律问题。

「现场没有挣扎痕迹，门窗完好，监控显示昨夜只有死者一人进入办公室。」张立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避开那些被标记的证物点，「手法和前几起案件完全一致。一刀毙命，位置精准，没有多余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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