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清晰地映出他下颌线瞬间绷紧的弧度。

江肆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汹涌得像要把她吞噬，又沉得深不见底。

“爱我久一点”，这卑微的恳求后面，是“以后只有你爱我了”的巨大空洞。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没能发出声音。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胸口，几乎要把她肺里的空气挤出。

这个拥抱沉重得让楚夏肋骨隐隐作痛，却也带着一种绝望的确认感。

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将脸深深地埋进他颈窝，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苦橙薄荷气息，混合着刚才情事留下的微妙体液气味和她自己眼泪的咸涩。

母亲的死亡，过往的伤害，此刻都暂时被这具滚烫身体的触感隔绝开来。她需要更多，需要更深地沉沦，需要他用身体填满那灭顶的空虚。

她动了动，挣扎着从他怀里擡起上半身。泪眼模糊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同样泛红的眼角和紧绷的下颌。然后，她伸出手，急切地去解他身上那件早已被她扯得不成样子的衬衫残留的扣子。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引得他肌肉细微地一缩。

江肆任由她动作混乱地解开最后几粒纽扣，昂贵的衬衫被他随意地掀开甩到床下。灯光下，他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线条暴露无遗。

指甲划过他胸前紧绷的皮肤，留下几道细微的红痕。她低下头，冰凉的唇胡乱地贴上去，吻落在他心口的位置。带着泪水的湿咸，像是一种绝望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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