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被霓虹切割成碎片。

社团聚会的餐厅里，笑声此起彼落，酒精与灯光让空气都有了温度。

我坐在靠墙的位置，手里拿着果汁，听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下次拍摄的主题。

成子岚坐在我对面，一如往常地沉稳，偶尔低头滑手机。

潘奕晨则坐在我右边，整场气氛的中心。

「羽晴，妳上次画的那张人物稿超好看！」

「真的吗？还在修改啦。」我笑着。

「我觉得不需要改了，已经很有感觉。」潘奕晨靠过来，语气带着几分真诚。

他靠得太近了，近到我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精味。

「你……不要突然凑这幺近啦。」我慌张地往后挪。

「哎呀，我只是想看仔细一点嘛。」

他笑着退回去，一副什幺都没发生的样子。

但我却余光看到成子岚擡起头，眼神有一瞬间变得冷。

聚会散场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大家醉得半醉不醉，笑声仍在街道上飘。

「羽晴，我送妳回宿舍吧。」

潘奕晨拿着外套，笑容温和。

「不用啦，我搭校车就好。」

「这时候哪还有校车？走吧，顺路而已。」

我犹豫了一下。

他确实是好人，而且天色晚了。于是我点点头：「那……麻烦你。」

夜风微凉，我们并肩走在路边。

他聊着课堂上的趣事，笑着模仿老师的口气，让我不自觉笑出声。

「妳笑起来比较好看，不像刚认识那时那幺拘谨。」

「哪有，我一向都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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