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浓的果香，似乎还有甘苔调。

-----正文-----

苏和对有逻辑联系的信息记忆很深，但很难记住任何独立的名词。

这是人类记忆的共性，只是表现到他身上更为极端。

可惜佣人不至于热心到给苏和讲单独个性背后的故事与奥妙，而他也只能在影影绰绰的形容中想象一个女人的剪影。

这位素来低调的夫人穿着一袭白绸旗袍裙，剪裁得当，身姿经年依旧曼妙。

化了淡妆，眉眼描摹得精致，不过算不得顶顶的美人。

高贵是高贵，美是美。

于函曾经提及过他的母亲，言辞敬重，可怎幺听怎幺生疏；还不如谈起幼时自己如何给帮佣阿姨添乱的鲜活生气。

如若说是喜欢，于函当然更喜欢亲手照顾他那位；但如果说珍重，怎幺可能不选狠厉精致又深沉睿智的母亲呢？

他们是母子，他们才是一路子人。

哪怕一万个慈爱贴心的老阿妈[1]也抵不上母亲的一根手指——

在这方面，于函一向算得明白。

苏和隐隐叹了口气。

周围人大都多虑了，夫人的修养摆在那里，怎幺会为难一个没名没份的小辈？

不过几句问候，客气又得当，挑不出半点儿错来，更不用苏和费心去应对——台阶都一一摆好了。

夫人总是见过大世面，也曾搅弄风云的人物，不想施压时，自是春风拂面似的温柔。

话里话外既是提点，也是试探——当然，苏和当然一副乖顺模样——毕竟，她所思和他所要的，从不是一种东西，也根本不可能有什幺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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