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五十八分,女法官入席。她很干脆:「今天只做一件事——开封。」
书记官把昨晚移交的封存箱推到台前。两把锁同时打开,啪的一声,盖子掀起。
里面只有三样东西:一个牛皮纸袋、一个随身碟、一本发黄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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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约
牛皮纸袋里是一份旧合约的影本,年份十一年前。标题写着——《港湾协议》。
签署方有三个:林氏企业、苏氏基金的海外公司、沈氏资本。
法庭瞬间静下来。
书记官往下念条款:
「每年拨出几千万,以『顾问费』名义,转往海外帐户。对价内容:协助通关、核准项目。」
说白了,就是钱拿去打点。
旁听席哗然。有人忍不住小声说:「这是贿赂。」
女法官敲槌:「安静。」
最后一页掉出一张字条,字迹笔挺,林建国的手写:
> 「若我不在,请把这份交给法院。
若无法到庭,请沈夜辰代行监护。」
林若薇眼眶一热。父亲早就想把这东西交到光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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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碟
随身碟插入,萤幕亮起。第一个档案是汇款纪录。没有复杂代码,只有几行简单的数字。
每笔都是几百万、几千万,全流向海外。理由写得冠冕堂皇:「顾问费」「活动费」。
第二个档案是邮件。短短几句话:
「钱要快点到位。」
「这次走港口。」
「别拖,先生在催。」
所有人都听得懂——这不是正常生意,是一张张白纸黑字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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