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与拳

早晨五点，面包店的灯亮起。

女孩打开铁门，冷空气冲进来。

「你今天来得真早。」

幕之内站在门外，

手里拿着一袋面粉，

背后的太阳刚好照在他肩上。

「我说过要帮妳。」

她笑：「你是拳王耶，会揉面包吗？」

「我会打。」

「那别把面团打坏就好。」

他们一起动手。

面粉在空气中飞，

桌上那团面像一个呼吸中的世界。

女孩说：「面包要有节奏，像心跳。」

幕之内：「那拳也一样，

太快会乱，太慢会输。」

她笑着学他打拳的样子，

挥了两下，面粉飞满脸。

「哈！这就是我的『加油拳』！」

幕之内笑：「妳那拳，能把人打得想笑。」

他低下头，

帮她把脸上的面粉擦掉。

她红了脸：「我看起来是不是像白面包？」

「不，像红豆的馅——甜在里面。」

她愣了一下，

然后笑出声：「那你呢？」

「我？」

他擡起拳头。

「我是那层外皮，

被烤焦一点，才知道里面甜不甜。」

空气静了一会，只剩揉面的声音。

「啪、啪、啪——」

声音像拳，也像心。

面包进炉。

她靠在柜台边，

小声说：「你出狱后都没后悔？」

幕之内想了想：「有。」

「后悔什幺？」

「后悔没早点笑。」

她看着他，

一边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啪！」

「那现在开始笑。」

烤箱「叮——」的一声，

面包香飘出来。

他们一起打开烤门，

热气扑上脸。

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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